谢玉明1946年离开后就再也没回过中国大陆，外人很难知道他有多想念自己的女儿谢希德。谢玉明虽然是理科教授，但他比普通文科教授对时代更敏感，更有人生阅历。他曾敦促女儿同意他的选择。可惜，谢希德没有听父亲的话。这成了谢希德一生的痛。他们后来其实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，只是双方在感情上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。谢希德晚年提到父亲时，曾表示在菲律宾的父亲坚决反对她回国，但她不听父亲的话。尽管如此，她还是很爱父亲，不想伤害父亲，希望能说服他，但从此以后，无论写什么、发什么照片，她都没有回应，父亲也不再理会她。谢希德伤心地回忆说：“回到中国，直到他在台湾去世后，1986年，我从来没有再收到一封来自他，这是非常可悲的我，因为他非常爱我在他的遗物中，我发现我们的婚纱照，。他抄了很多。” （沉飞德，《敬业乐群：谢希德画传》，第31页，世纪出版集团，2005） 谢希德告别谢玉明，只在父亲的墓前。

全家福1937年，右二为谢喜德，左二为谢玉明1937年全家福，右二为谢喜德，左二为谢玉明

收信人也是蔡永春 一个有故事的人，他是燕京的学生，因为家里有基督教背景，对宗教很感兴趣，到燕京后，受到神学院院长赵子臣的赏识毕业后留校任教，1946年赴美留学。蔡咏春和谢玉明一样，都是培源中学的优秀学生，两人都天赋异禀。只用了四年时间就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。他的论文题目是《程毅哲学》。完成学业后，蔡永春夫妇决定回国服役。 1950年蔡永春回到燕京后，被认定为赵子臣未来的接班人。不幸的是，两年后燕京被解散了。蔡永春甚至失去了公职。他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。后来在老朋友的帮助下，到了1956年，在吉林大学获得教职也勉强吃饱了。蔡永春在学术上很有天赋。他年轻时进行了有价值的社会学研究。可惜，时代并没有给他提供学术条件。他在吉林大学只教英语，做过一些材料翻译工作。蔡咏春出生于1904年，退休后仍十分努力，但只能在翻译宗教文献方面做出一些贡献。由于他是闽南人，退休后由教育部照顾。当他加入在厦门大学任教的大女儿的家庭时，他的养老金从厦门大学转移。改革开放初期，他在厦门大学白城教师宿舍短暂停留时，也为厦门大学的发展提出了很多建议。 1983年病逝于北京二女儿家中。蔡永春早年积累的丰富的宗教文献和自己的史料，后来都捐赠给了耶鲁神学院。近年来，上海的许义华和乔阳民写了专文介绍他们。

蔡咏春的妻子黄秀英晚年写了一本书《我的搭档蔡咏春》（黄秀英讲述，韩宗耀编着），详述了她的家庭经历。可以说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热血，但这本书是她自费的。印刷业传播不广，没有产生应有的影响。

谢玉明、蔡永春、谢希德是中国三代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，但他们在时代变迁中经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。在蔡咏春和谢希德的个人相遇中，处处都带有时代的痕迹，想想就让人着迷！

2019年4月11日厦门

（作者：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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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已获授权发表于泉州历史文化中心内部刊物《泉南文化》2019年6月（共11期）

文章来源：《中学生数理化》 网址: http://www.zxsslhzzs.cn/zonghexinwen/2021/0831/816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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